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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

【龙龄】我们如何赌上这一生·炽夏



超甜!不甜不要钱!!!

这个系列都是一对一对的恋人心动的故事。

ooc预警,请勿上升。

祝我们憩憩生日快乐,比今天更漂亮的憩憩只能是明天的憩憩~ @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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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夏天的风吗,是刚从冰柜里拿出的一罐可乐瞬间蒙上的一层白雾,是张九龄从空调房出来时额头渗出的薄汗,是滚滚热浪掀起短袖下摆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腹肌,是撩拨得街角拥吻的爱人再次沉沦。



 


 

张九龄刚出楼梯口,远远就看见王九龙的车停在马路牙子上。张九龄对着那辆银色的车招了招手,加快步子走过去。只见驾驶座上的人下了车,绕了半圈打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抬手小保镖的姿态做地毕恭毕敬还笑地十分谄媚:“老大,您请~”


 

车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一股令人不自觉扬起嘴角的清澈凉气,混合着车内张九龄亲手放置的清泉木质香的味道,与车外的灼热形成强烈对比。


 

张九龄被王九龙迎进副驾驶,他放松地眯了眯眼睛,戳着他的肩膀疑神疑鬼道,“又惹什么事儿了你?我就知道你这样准没好事儿昂,要不要哥哥给你摆平啊?”


 

“我这回可真没惹事,我就是带你去一地儿,你什么都不用做,负责保持清醒就行。”王九龙坐回驾驶座,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熟练地换挡倒车。


 

“不是,我今儿约了健身教练啊!”张九龄往椅背上一靠,偏头用眼神描画王九龙的侧脸。


 

“我早就想把你那健身卡扔了,你排给那健身教练的时间都比你给我排的时间多一倍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你合作伙伴呢。”王九龙专注地盯着前方斑马线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宣泄自己的不满。


 

“行啊楠楠,学会争宠了?可不是你当着我的面去勾搭小店员的时候了。”张九龄掰着手指开始跟王九龙翻旧账。


 

“什么勾搭小店员,我那是展现我正常男性的风度好吗?况且人是个有家室的。”


 

一连通过了三个顺畅的绿灯,王九龙愉快的心情都能从字音里听出来。


 

“嚯,王九龙你行啊你,有夫之妇都敢勾搭,妹夫知道他媳妇的上司这么不是东西吗?”张九龄撤离话题中心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笑眯着眼一盆脏水泼得王九龙淋漓尽致。


 

“去你的吧!你等今儿晚上回家的昂。”王九龙笑骂了一句,他家这位绝对不在嘴上吃亏的性子,六年来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王九龙打了一个转向,拐进一条两侧栽满了梧桐树的道路上,这条路不宽也不窄,刺眼的阳光经过宽阔树叶的过滤,柔和的洒下一片片软软的光芒,蜷缩在分类垃圾桶旁的胖花猫被蝉鸣声吵醒,翻了个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继续扎进梦乡。


 

张九龄越看越觉得这条路莫名的熟悉,房屋翻新,店面重修,但空间格局是不会变的。


 

直到王九龙的车七拐八拐绕进了一个胡同,张九龄惊了,“我去!楠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张九龄坐直了身子,勾着头隔着玻璃瞪大了眼睛往车窗外张望。


 

张九龄小时候没少搬家。父辈们乱七八糟的事,动辄牵扯一整个家庭,只要是哪天晚上父亲回来,家门钥匙不是往鞋柜上扔而是往包里放的时候,张九龄就得揽住自己的最重要的家当——夹了许多零碎纸片的日记本,拖家带口地搬家。


 

这个地方,是他六岁那年的家,也是他成年后搬离父母独自居住之前住得最久的地方。


 

王九龙把车停靠在路边,和张九龄一起下了车。


 

“还能有我摸不到的地儿?”王九龙斜倚着车门,刚好站在一排居民楼庇佑的阴凉处与阳光的交汇线上,冲着张九龄笑得理所当然。


 

“我认真问的,这地儿说实话我都多少年没来过了,知道我跟这地儿待过的真没几个……你不会去找我妈问了吧?!”张九龄一拍手,转念又道,“不对啊…我妈比我记性还差呢,她不可能记得呀……”


 

“甭猜了甭猜了,”王九龙抿着笑跟他摆摆手,“2000年,冬天的时候,你六岁吧?咱俩在你六岁那年见过一面你知道不?”


 

“大楠你不可能吧??2000年你才四岁啊咱俩怎么见?”


 

王九龙指了指身后那栋居民楼的中间一单元,“那年冬天我妈带我来这儿找她的一个老朋友,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裹着绿色外套戴红围巾的小孩儿自己蹲在楼梯口那边刨雪玩,看着特喜庆。”居民楼的阴影逐渐被拉长,向对岸延伸,“地址是我问我妈要的,后几年她也带我来过两回,我那时候再去打听也没人知道那么一个小孩儿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啊?万一不是,你不就白忙活了?”张九龄打量着粉刷了新漆的单元房,虽然变了很多,但北侧那棵老树下,曾经总是在盛夏撑着一把印了广告的大伞卖冰糕的地方,垒起了一个报刊亭。张九龄惊喜地发现,现在坐在报刊亭门口的竹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的婆婆,有一个和当年卖冰糕的那个婶婶脖子上一样的痣。


 

“咱俩在一起之后我看过你小时候照片呀,尤其是那张红配绿的穿搭,哎呀妈呀老好看了,过年辟邪有你一份儿吧?”


 

“人辟邪都是辟一对儿,说得跟你小时候比我强哪儿去一样,你当我没看见你藏衣柜底层抽屉里的红配绿花棉裤照片?”


 

“要不说咱俩是一家儿呢!”


 

被炽热凝固的胡同里,小哥俩笑得东倒西歪,空气里多了一丝流淌的清甜气息,比冰镇西瓜还沁人心脾。


 



 


 

“大楠,咱还不回家吗,你这是又往哪儿开的?”


 

王九龙这个方向明显不是回家的路,平常张九龄是不会往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去的,公司、家附近的一小片儿,除了王九龙带他去的一些地方,比如哪家饭店的什么菜好吃,哪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都是王九龙负责。偶尔出个差,换换风景,也就这些活动范围了。


 

“反正我也不能把你卖了,我还能带你私奔啊?”越往城市的边缘走交通灯的安置就越稀疏,夏季白昼格外的长,总会给人一种安心虚度的错觉。王九龙借着看右侧后视镜的机会看张九龄,他安静地躺在被往下放了三十度的座椅上,柔软的发丝盖住额头,巧了,此时此刻,张九龄也在看他。


 

他看到数不尽的斑斓色彩闪烁在张九龄眼睛里,睫毛下垂,盖不住星眸里的深情。王九龙咬了咬下嘴唇,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多少年了,这双眼睛总是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


 

张九龄看着王九龙心虚地伸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又听见他问,“龄龄,这个温度不冷吧?”


 

“还行,男朋友。”


 

好嘛,这空调多少度都救不了王九龙燥热的心了。


 



 


 

十多分钟后,车在一座庄园门口停下,王九龙让张九龄先坐在车里,自己则过去和庄园负责人交涉些什么。这里曾经是一座商务庄园,几年前因为资金周转问题不再营业开放,虽是有些苍老破旧的斑痕,但依稀能从建筑的结构设计上看出曾经风光的模样。


 

王九龙走回车边打开副驾驶的门,“走吧龄龄,我带你进去看看去。”张九龄下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庄园。


 

王九龙熟门熟路地绕过庄园里设计的迷宫似的小道,每过一个弯还回头看看张九龄有没有跟上。


 

张九龄跨过小路中间引的一条窄窄的水流,王九龙就在一步外等他,借力跨过去之后就刚刚好停在他面前,便抬头问他,“你来过这儿啊?”


 

王九龙怕他没站稳,伸手捞了他一把,“我肯定得踩过点儿才能带你来这儿吧,不然咱俩在这绕多浪费时间呐。”


 

张九龄点点头,继续跟他往前走,本想着还得再绕一会儿,谁知过了这个弯,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空旷的土地,开满了浅紫色的格桑梅朵,半透明的浅紫色花瓣娴静端庄,下午六点钟的阳光却给每一朵花添了一分活泼的灵动,流光溢彩,美得不像人间。


 

“记得这里吗?”王九龙低头轻声问他。


 

他来过。在不堪回首的12岁生日那天。尘封的记忆被强行唤醒,张九龄背过身,肩膀在颤抖。王九龙轻轻牵住他的手,从背后揽住了张九龄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同样的风景,在不同的时间与不同的人邂逅,会看见完全不一样的景色。对不起,是我自私的想把你记忆中从前的所有不美好替换掉……龄龄,对不起。”


 

张九龄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记得自己12岁生日时窥见过如此灿烂的风景,因为那年冬天他被独自丢在庄园里,空荡荡的田野光秃秃的枝干,阴沉天气下的黑色围栏把这里包裹的像是废弃墓园,没有人间的味道。父亲永远有谈不完的生意和结交不完的朋友,但他唯独没有一个值得被他关爱的儿子。


 

张九龄回握住王九龙的手,轻轻摇头,发丝软软地扫过王九龙的脸颊,“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未来值得期待的人,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愧疚吗……”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张九龄或许不知道,在王九龙心里,他何尝不也是他的温柔与善良?


 



 


 

从庄园出来之后张九龄已经知道王九龙还要带他去哪儿了,“大楠,钥匙给我我来开吧。”王九龙隔着半个车的距离把车钥匙扔给他,笑着调侃道:“认路吗?”


 

“边儿站,看爸爸给你演一部《速度与激情》。”张九龄上车启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接着……


 

……王九龙十分到位地抢了智能导航仪的工作。


 

十八岁。他们在张九龄十八岁的时候正式重逢,正式相识,地点就在离王九龙公司不远的游乐场门口。


 

那天晚上,和今晚一样的夏夜,王九龙被姐姐强拉着跟她一起陪小侄子逛游乐场,他趁乱跟姐姐打了声招呼跑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低着头一手撑膝盖一手拎着半罐啤酒坐在长椅上的张九龄。


 

王九龙拿自己手里的一罐可乐掉包了张九龄手里的半罐啤酒。


 

那天,张九龄刚刚搬离了父母,租了房子自己出来住。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这孙子当时躲着我砸过去空罐子还不忘喊一句“可乐解酒”。”


 

张九龄想着当年的事儿把自己给说乐了,车子停在了游乐园专用的停车场,俩人一起下了车。


 

张九龄去游乐园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罐冰可乐,递了一罐给站在便利店房檐下的王九龙,自己则直接打开一口气喝了半罐。王九龙看着他放下,顺势接过张九龄喝了一半的可乐直接干了。


 

张九龄收回放可乐的手,倚着墙问王九龙,“你怎么不喝你的?”


 

“谈恋爱嘛谁还在乎你的我的?”王九龙一脸理所当然。


 

王九龙突然神色紧张,单手撑墙,低头凑到张九龄耳边小声道,“龄龄……”


 

张九龄被他弄的也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了一圈,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王九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乐杀精你知道吗?”


 

张九龄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瞬间就被他逗笑了,没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哪儿听的那么些歪理儿?都辟谣了知道吗?”


 

这么近的距离,不知是不是夏风推波助澜,王九龙低下头,和张九龄交换了一个吻。


 

正是这一瞬,外面的雨滴就开始啪嗒啪嗒的往地上砸了。世间所有带着热气的汹涌爱意与冰块碰撞出清冽的丝丝甘甜,燥热冲去,雨水自房檐滑落,成了一捧可乐味的清泉。


 



 


 

炽夏的雨总是来势汹汹,俩人对视默契地抿嘴一笑——两个出门连天气预报都不看的人怎么可能会带伞?


 

“我想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带你回去见家长?”


 

张九龄笑了,“回车里打吧?”


 

王九龙点点头,朝张九龄伸出手,张九龄会意,抓住他的手,两人在一同避雨的人们或冷漠或倾佩的目光下一起冲向暴雨中。


 

王九龙快速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摸出兜里的手机,用张九龄递来的纸巾擦了一下沾上雨水屏幕,打电话给奶奶家里的固话。


 

“奶奶!我带您男朋友去看我!不是…您带我男朋友去看您…呸,我去看…”王九龙本人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开心到丧失语言能力。


 

今年的张九龄二十四岁。他的前十八年,是灰蒙蒙的阴暗堆砌起的色彩,王九龙知道,即便是没办法重回当年,但他会替他一点一点找补回来。老天亏欠他了三个六年,在第四个六年里,王九龙来到他身边,他们相遇、相知、相爱,他向他倾诉山川垂拱长河磊落,他只是想,带他去相逢余生每一个值得期待的六年。


 

“这小瘪犊子说什么呢?”王奶奶按了免提一皱眉,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指着电话对王爷爷道。


 

张九龄嫌弃的撇撇嘴——我想这孙子大概神智不清了吧。



—————end—————


十八天,我终于集训完了。

失踪的十八天里他们的故事依旧,只有更甜❤️


——炽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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